初漫霜憤怒的將一隻看起來極為無辜可憐的填充玩偶往地上砸,一張清新脫俗,潔白無瑕的臉因生氣而扭曲了。
初漫雪一臉茫然的望着漫霜,都不曉得她在氣些什麼。
「姐,你知道不知道付允很卑鄙、可惡呀!他快把我氣死了。」漫霜發瘋似的朝天花板大吼一聲,把漫雪嚇一跳。
「喂,喂,我警告你喔!不許罵我老公。」漫雪一副溺死在愛河裡的樣子,看得漫霜受不了。
「拜託,姐,你曉不曉得他對我做了什麼殘忍的事?他替我請了個保姆耶!我又不是三歲小孩,我有我的自由、我的想法,他憑什麼弄個保姆來管我?」漫霜心裏有千千萬萬個不平。
「是嗎?誰有那麼大的榮幸做你的保姆?」漫雪一陣好笑,慶幸漫霜不曉得「內幕消息」。
「就是那個說話缺德、下賤的謝昱軒啦!我一見到他就討厭,他根本就不投我的緣嘛!」漫霜嘟着嘴,不過腦海中隨即浮現出謝昱軒的那張帥氣的臉。
好吧!她承認他是有點好看,不過只是那麼一點點喔!
「恭喜!恭喜!」漫雪拱手作揖,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。
其實,漫霜這個從天而降的大災禍,根本就是她玩出來的,只不過付允替她背了黑鍋,是她想拉攏漫霜和昱軒的 ,付允充其量只是當個幫凶。
「哎呀!你還笑,我不理你了。」漫霜哼的一聲,別過頭去。
「是,我的好妹妹,不笑,不笑了。」漫雪止住了笑,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盒糖果來,「你瞧,有糖吃。」
「是什麼糖?長的這麼奇怪。」漫霜仔細的瞧了瞧這糖,長的奇形怪狀,上頭還有一根根刺刺的突起物。
「喉糖。
「騙人,哪有這麼丑的喉糖?」
「咦,你別小看它,這可不是普通的喉糖,吃了它,聲帶會大受影響,你的聲音會變的不一樣。」漫雪正色的說。
「真的?假的?」漫霜滿臉的懷疑。
「試試不就知道了?」
漫霜很用力的盯着那怪異的喉糖幾分鐘,然後吐了吐舌頭,向漫雪進行瘙癢式的進攻。「你騙我、誆我呀!」
「才沒有呢!」漫雪被追得滿屋子跑。
「我才不信呢!」
「你不信?」漫雪氣喘吁吁的喊停,「改天,我偷偷放到付允吃的東西里示範給你看就是了。」
「咦!」漫雪叫了起來,「不用,我已經找到了更適合的人選了,你這盒糖就先借給我用一下吧!」
「你是說……」
「謝昱軒!」漫霜露出奸詐的笑容,接着漫雪的話說下去。
漫雪開心的拍手,「好玩、好玩,讓我留一顆,讓我留一顆。」
「當然,這種『好處』少不了付允的份。」漫霜呵呵呵的笑着,不過,腦中隨即閃過一個疑問,「姐,你這盒糖果是打哪裡來的?安全嗎?會不會……」
「呸、呸、呸,別亂說,這是我的學生從國外帶回來送我的,是小孩子整人的玩意兒,不會出事的,喏,上頭還有品質保證呢!」漫雪見漫霜剛才一臉擔心的模樣,突然一陣好笑,「說,你是擔心姐夫還是昱軒呀?」她一副你招是不招的表情。
「我誰都不擔心,就是擔心我自己弄死了那『坨』垃圾,還得坐牢,簡直太不划算了。」
「早知道你自私了!誰都不顧。」雖然漫雪說的是笑話,卻引起了漫霜很大的共鳴。
「對,我承認我很自私,自從父母相繼去世後,這輩子除了姐之外,我不會再主動關心另一個人了。」漫霜水亮的眼珠子中閃動着一股堅決。是的,她知道她是自私的,可是除了自私外,再沒有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了。
她想,這輩子就得套着這兩個字過了吧!再也沒有什麼能改變她了。